说到民族团结,那首“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爱我中华爱我中华”就会在耳边回旋。来新疆之前,周围多是汉族,其实很少能接触到少数民族的同胞,既没有机会表达友好,也只是在书本上了解到少数民族兄弟姐妹的爽朗热情。
今年7月,有幸来到疏勒县维吾尔医医院进行为期一年的医疗帮扶,当周围的人大多数是维吾尔族人时,我第一次真正体会到,56个民族兄弟姐妹是一家。刚下飞机,就感受到浓烈的热情欢迎,疏勒县卫健委、维吾尔医医院的领导顶着烈日,站在机场出口已等待我们一个多小时。驱车到达维吾尔医医院,热情洋溢的医护人员早已手捧鲜花,列队欢迎。当时心中唯有“好热情啊,受之有愧,我应尽己所能,多做贡献”之感。
经过短暂的倒时差休息,我们立刻投入到当地工作之中。这里的绝大部分病人和医护人员是维吾尔族,工作的第一道障碍是听不懂维吾尔语,完全依赖翻译。我查找了很多翻译软件,终于发现了一款方便的翻译小程序,能够实现普通话和维吾尔语的双向翻译,刻意地学习了一些常用的维吾尔语。慢慢地,我开始能够听懂一些简单的维吾尔语,也尝试着克服害怕闹笑话的心理开始用一些简短的维吾尔语与病人进行对话,交流慢慢变得顺畅一些。
中医康复理疗科的病人有很多是老年人,患有颈椎病、腰椎间盘突出、关节炎等疾病,颈、肩、腰、腿疼痛症状严重。有很多老年人来到理疗科治疗,没有家人陪伴,一个人颤颤巍巍地来到诊室,缓慢地爬上治疗床,治疗结束后因为病痛的折磨,连从治疗床上起来都很艰难。有一位老人,她自己一个人忍受着病痛的折磨,经常上楼下楼地接受治疗。我尽量轻柔地给她针灸,努力减少她的痛苦,留针的20分钟内,一次一次去看她,询问她的感受,生怕她有什么异常没有人来通知。治疗结束,她试图自己从治疗床上坐起来,但是膨出的椎间盘引发一阵剧痛,她喊着“疼、疼”,却仍努力试图起来。我赶紧上前,帮助她由仰卧缓慢转成侧卧,支撑她上半身起来转换成坐位,放下双下肢,再小心地扶她下来。走了几步,她握住我的手,一个劲地说“谢谢,谢谢”。这时,一阵暖流流过我的心田,原来关心和感动,是不分什么民族的。后来,对于自己来看病,行动不便的老年人,治疗结束时,我都挡在床边,怕他们坠床;搭把手,扶他们起来,蹲下来,帮助他们把地上的拖鞋摆正;慢慢地扶着他们下来,一遍遍嘱咐他们,慢一点,慢一点,不要着急,安全第一。小孩子总是害怕针灸的。面对着那些大眼睛、高鼻梁的可爱孩子,我先不着急开始治疗,尝试着去和他们交流,逗他们开心,鼓励他们克服对针具的恐惧。然后经常欣喜地看到,小朋友自己同意针灸,主动爬上治疗床。虽然扎针的过程中,小朋友还是会哭,但明显的很快就止住了,而且下次还是高高兴兴地来到治疗室。很理解他们对于针刺的恐惧,也很佩服他们的勇气,有时候都会超过一些大人。
维吾尔族的兄弟姐妹非常直爽,一诺千金,这非常值得我们学习。卫健委、维吾尔医院、科室的同事对我们都非常的关心和照顾,让我非常感动。我也尽量多地关心和团结同事们。有一位同事不知道带状疱疹对胎儿的危害,带着身孕想为一位患带状疱疹的老人针灸,我赶忙拉着她远离,自己去给老人治疗。有一个同事自己带孩子,天天带着幼小的孩子上班,我主动帮助她照顾孩子。关心和友好,也是可以互相“传染”的。
56个民族,本是一家人,我们虽然长相、生活习惯不一定一样,但我们一样都是中国人,一样都生活在中华人民共和国的热土上,休戚与共,荣辱相关。在这里,深刻感到我们的祖国这么大,真好,即使远在三千公里外,仍然通用一样的文字,一样的普通话,能让我们不出国门,就能方便地欣赏到风格迥异的名山大川、风土人情;深刻感到只有中国共产党才能发展中国,现在,曾经春风不度玉门关的西部地区已经崛起,经济生活水平逐步赶超东部地区,在遥远的疏勒县,仍然能够遇到很多东营人,西出阳关有故人;深刻感到“五十六个民族,五十六枝花,五十六族兄弟姐妹是一家,五十六种语言汇成一句话,爱我中华爱我中华爱我中华”。
现在的我,已经把疏勒当成了我的第二故乡。